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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本能反应不会骗人

“累吧,做完了过来喝点酸梅汤,春晓刚刚熬得呢。她熬得是最好的了。”母亲说着,这个时候看着溏心倒是带着几分温情,只是也是夹杂着疏远,好像,她们只是外人的关系。溏心倒是更舒服与这种关系。

“夫人,我是给少爷熬得,少爷最喜欢我熬得汤了。”春晓那狠狠地剜着溏心的眼神即便是背对着也丝毫不会浪费,感受的真真切切。

“我是女儿,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。而且,我多做一些,母亲不就是轻松一些。生辰日能够尽孝心也是我的福分。”说话间活就干完了。

刚要伸手去那水盆里洗手。

那春晓见状直接一指那冰凉的水桶。“你去那里洗吧,这个水盆是专给夫人和少爷用的。”那鄙夷不言而喻。

“你是不是也给少爷用的。”溏心一脸的冷淡。手已经是伸进了水盆之中。“给我拿毛巾。”头都没有抬就说道。

“你。”春晓是气呼呼的直接跑去了那夫人的身边,要她伺候一个比下人还要卑贱的人,不可能。倒酸梅汤想都别想。

真是自甘下贱。伺候人还要挑,自己就是一辈子的伺候人的货色。

“娘,听说奶奶这次要给我找个婆家呢。春晓姐姐比我还要大两岁,不能留下当老姑娘吧。”溏心根本就不看那女人。

“我的事情夫人自有安排。”一说话就是呛人。

“呵呵。”溏心低头笑笑。“那就提前恭喜了。”

“老夫人给你的亲事定下了吗?”夫人是一脸的疑惑。她怎么不知道呢。

“不是春晓姐姐让我去奶奶哪里去的吗,我想着既然是春晓姐姐是母亲身边的人母亲肯定是知道的,就先来的这里,想着这毕竟是终身大事,母亲必定是要在场的。随后我们一起去奶奶哪里呢。”溏心说的情真意切。满是感谢真诚的看着那吓得哆嗦的春晓。真是没有一点恶意,完全是一只啥都不知道的小白兔。任人宰割了十五年,怎么会懂得咬人呢。一只不会急的小白兔。

“有这事?”夫人瞪了那春晓一眼。瞒而不报是大忌。

“这等小事,夫人不是忙着腌肉吗。我怎敢再让夫人分心。”春晓是赶紧倒了一碗汤。

“哎,我还是没有日日在娘的身边的春晓姐姐想的周全。以后,不好的事情我也不告诉娘了,省的娘不高兴。春晓姐姐真是幸运,能够天天在娘的身边,知道娘的心中所想,还能控制不让娘想别的。”溏心那是一脸的羡慕。

“哦?春晓是长本事了,还真的能够控制我的想法呢。”手中的酸梅汤一个没拿稳就是掉在地上,一片的紫红。

“夫人,春晓以后不敢了,春晓肯定是事事禀报,以后任何的事情都不敢欺瞒夫人了。”春晓害怕的跪在地上。却满是恨意的斜倪着溏心。

看来,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自己错在哪了。现在溏心坐着,她跪着,这就是最大的区别。

夫人不屑的白了她一眼,那个眼神溏心太熟悉了,她可是看了十五年,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着自己。

忽然对面的夫人满眼热切和喜爱,眼睛里都要开出太阳花。

“姨娘。”身后那带着高亢的欢喜的声音。

果然,那个眼神不是给溏心的。她不配。

溏心无奈笑笑,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呢。

“雯雯啊。哎呀,这姑娘真的是女大十八变呢,才半年没见,这漂亮的姨娘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呢。”夫人那声音里都是透着喜欢。

一身的大红大紫透着老气,像是要把自己所见到的所有好看的东西都堆叠在自己的身上。发质昏涩一看就没有好好搭理。脸蛋臃肿已经远远超出了少年的清透圆润。眼神之中处处透着急吼吼的算计,只是一眼就看出,实在是算不得什么高家门户出来的小姐。

“哎呀,这个是谁家的小姐啊。”看见那身后刚刚站起的溏心更是眼睛一亮,竟然也是一如既往的带着所有的女人看着溏心第一眼就有的戒备。还有些讨好之意。“这不是我娘丢了的的珠花吗。”一眼看出了溏心头上的半旧珠花。

“雯雯妹妹,我是心姐姐啊。”溏心依旧是笑的温柔,依旧是看见那高雯脸上的鄙夷越来越浓,一些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。

“哦。”瞥了溏心这边一眼,再也不看。就是对着那春晓都是要热情几分。似乎,这边的才是一个下人。

“姨娘,你是不是不喜欢雯雯了,你不是说,我更像是你的亲生女儿吗。怎么给她这么好看的衣服,都没有我的。”高雯直接指了那溏心的方向说道。

“哎呦,哎呦,雯雯可别这么说啊。”转头对着那春晓的方向。“快去把我准备的礼物给雯雯拿过来。”

“哎。”

“哇。这个是金珠啊。”眼珠子一转。“别人没有吧。”那个别人指的可不就是那溏心。

“来,只有你一份,我给你带上。今晚上王公贵族都来这里,到时候啊,你肯定是最显眼的。”夫人是满眼藏不住的喜欢。只是那份喜欢实在是来的突然。

摇摇晃晃看似不稳。支撑点太过于薄弱。

“我呀要是艳压群芳还差一个帮手呢。”夏雯故意卖关子。“姨娘愿意给我吗。”

好笑,竟然是看上了溏心这件衣服。

“你。”溏心站在那杂耍团的门口,指着正喂马的世申。“世申。”

“哎哟,世申厉害啊,刚来这里就这么好看的姑娘来找你,加油啊,快去吧。小子。”尚书府的下人的穿着也比外面的富人高出不少,所以看见溏心出现在这个地方也就不以为是小姐。

“这么快就回来了啊。”果然人都是视觉动物,尤其是男人,看见溏心这张漂亮的脸就舍不得生气。一说话都是嘴角勾起来。

“你们今晚上就走,带我走。”

“什么。”世申还以为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,是不是自己做白日梦了,还掐了自己腰一下,疼的脸色都变了。原来是真的。

溏心直接是拉着世申的手。这整天的油嘴滑舌的还没碰过女孩子的手,酥酥软软的。堪比这世界上最厉害的迷药,一沾上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,从手心把他整个人魂给勾走了。

“我虽是大小姐,可是被丢在这里,今日也是我的生辰。可是奶奶要把我嫁给一个最丑的人,只因我是一个女儿。我只相信你,你是这么多年第一个对我说话的外人。我愿意跟你走,我消失了,尚书府也不会追查。你们是第一波走的,到时候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出城了。你带我走吧。我愿意跟你走。”溏心满目真情,氤氲泪痕像是小溪混着那世申额头上的汗水流进了他的心坎里。心中逐渐有什么东西迅速的生根发芽。柔嫩娇柔却又是无比的坚硬勇敢。似乎一辈子的勇气这一瞬间都被激发出来。

溏心长得漂亮,最漂亮的那一身衣服就是了。

其实要带她走的想法一开始她划伤了他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,她当时候的一瞬间的惊愕像是一只被树叶惊吓的流浪的小野猫。那一瞬间本能的反应不会骗人。

只是,想法不谋而合。他觉得若是被世间神明眷顾不过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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