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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武道

“顾长薄,你且坐好。入武道一途,可不比其他,要求安安稳稳度过一生那是绝无可能。这江湖人呐,本就比不得王侯将相、商贾儒生,不过却比他们有两点好,一是天高海阔、自由自在,二是往后之路皆有自己掌握。其实通俗点讲,那就是谁的拳头大谁有大道理。”胡云逢缓缓说着,顺带悄悄看了一眼顾长薄,他十分认真的点头,眼神中充满崇拜。

真没想到胡老头竟然如此深藏不露!虽然他说的我都听不懂,但还是好厉害啊!顾长薄眼中闪着如同天上繁星的精明亮光。

看他听的如此认真,胡云逢也十分满意,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道:

“当然这江湖也是牛鬼蛇神林立,就比如那厚积薄发的儒家、苦行天下的佛家、道法自然的道家等等,都比武道一途有着许多天然的优势。武道啊,就是平平淡淡,在众生中打熬最终站上那高峰,摸得那天门。至于你......”胡云逢摸着胡子欲言又止。

“万家门法,你终不会停留武道一途,你的终点可能很远,也可能很近。”胡云逢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,不过他依旧心里默默在最后跟了一句:“武道,这也算我的一点点私心吧。”

“哦,那也就是说我是那种唱戏的嘴里说的万众无一的天才?”顾长薄的心都快跳出来了,虽然他对胡老头口中所说的那些悠悠江湖完全一点都不了解,可是既然胡老头愿意领他入门,那自然最好不过。不管以后结局如何,起码......起码不用过的现在那么窝囊!

胡云逢白了白眼,然后对着顾长薄说:

“你想多了吧?我只是说你可能走的很长,你的天赋明明就普通到就像去荒漠里面抓沙子一抓一大把!顾长薄你可要点脸吧!”

“啊?好吧,不过既然胡老头你能看重我,我肯定有过人之处的嘛!”顾长薄失望一叹,不过却又立马恢复了信心,要是自己都被自己打倒了,在这儿过活,在江湖过活儿都是一样的。

“行,别贫了。该知道的你以后自然知道,来吧,盘腿坐我对面,我传你一门门法。”胡云逢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气息,不再说话。

顾长薄赶忙起身,爬到胡云逢的对面细细观察了他一下。胡云逢运气的时候周身会有白色气旋缓缓流动,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。顾长薄不禁赞叹一声,当真神奇。然后赶忙坐下也学着胡云逢闭目。

顾长薄闭眼之后,忽地觉得周围好似有许多流动的气流在周身旋转,弄的他身体痒痒的。他刚想动一动、挠一挠,但是一根干枯的手指抵在了他的脑门儿。

“谓之七曜者,日月五星皆照天下,故谓之曜。木曰岁星,火曰荧惑星,土曰镇星,金曰太白星,水曰辰星,日曰太阳,月曰太阴,此日月五星,有......”

当胡云逢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,胡云逢与顾长薄同时睁开双眼,胡云逢的眼睛里猛然窜出两道淡白色的光芒射入顾长薄眼眸中。顾长薄一瞬间感觉自己失去了意识却又拥有着意识,玄之又玄、妙之又妙,静静聆听着胡云逢缓缓地阐述。

月影渐成,旭日初升,火红鸡冠的老公鸡对着朝阳发出尖尖鸣叫,打醒了藏银镇大多数需要早起辛勤劳作的百姓。

而在藏银镇老屋中,当胡云逢说完七曜门法最后一个字后,他缓缓睁开暗淡无光的浑浊眼眸,他深深吐出一口黑色的混气,随后直直倒了下去,开始酣睡起来,轰隆的呼噜声回响在整个房间内。

而顾长薄一直保持着盘坐的姿势,口中吟诵着七曜门法口诀,身体周围微微有肉眼难以观察到的七彩光芒上下沉浮,周围元气纷纷灌入他的口中随后流往他的四肢五脏各处经脉内。

又是日月轮转,斗转星移,但藏银镇的上空突然乌云齐聚,闪起一道道如同张牙舞爪的神话金龙那般威势浩大的电光,但就是不听雷声,甚至小镇上还刮起无源之风,吹的镇上许多樟木哗哗作响,着实令人有些害怕。

嘣!一声无比清脆且清晰的奇异响声瞬间以藏银镇为中心向外扩散,但又猛的一下戛然而止,连带着乌云、大风、电闪一起静悄悄地消失在天地之间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
而在老屋中,躺在床上酣睡的胡云逢爬了起来。他面容暗沉、眼眸精光尽失,如同那耐人寻味的小说传记里被狐狸精吸光元气的赶考书生。

他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自嘲说道:“人老了,都出现幻觉了,刚刚竟然听到有人在叩天门,真是笑话。”

说完他默默瞧着对面打坐的顾长薄,发现顾长薄周身滚动的天地元气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循环,皮肤也已经微微泛起那多少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古铜之色。这分明就是修满了照几镜中三小镜的征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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